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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电影时，他们在想的事丨上书房

原标题：拍电影时，他们在想的事丨上书房

辛丑年年初，78亿票房大乱斗，我们关注文化的目光再次聚焦电影。

2020年，第92届奥斯卡金像奖颁奖礼上，韩国电影《寄生虫》包揽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国际影片、最佳原创剧本四项大奖，奉俊昊成为韩国电影界的荣耀。

奉俊昊

而影评人李东振在韩国影评界同样拥有着不可小觑的影响力——他的一行评论可以撼动整个电影界。2021年1月，由他撰写的《奉俊昊的全部瞬间》一书出版，李东振用本书解答了第一个拿奥斯卡的韩国导演凭什么是奉俊昊这一问题。

李东振

本次上书房还有多本东亚电影人书籍推介，让你对这片土地的理解更进一步。

拼命回忆之人，渴望忘却之时

文丨李东振

“谁照顾谁”，是引导我们审视奉俊昊作品世界的问题之一。奉俊昊至今交出的最感人答案是《汉江怪物》，此后的《母亲》则与此完全相反。

《母亲》中的道俊、雅静与宗八都需要他人的保护，他们的处境却各不相同。从这一点来讲，道俊处境最好，因为他有一个生活中以儿子为重的母亲（金惠子 饰）。不过，这并不是一曲伟大母爱的赞歌，而是与此恰恰相反。（金惠子在《母亲》中颠覆了韩国的母性类型，做出了突破性的改变。）这部电影令人陷入一片浑浊潮湿而又昏暗的沼泽地。在保护血脉所引发的世事纷扰面前，《母亲》没有轻率地讨论“希望”。

《母亲》中（包括杀人未遂在内）一共有三起杀人事件。其中之一，儿子是凶手，另外两起是母亲所为。道俊杀死了雅静，是片中最先出场的杀人事件，也是本片的中心事件。道俊砸死了雅静，是因为听到雅静骂自己是个“傻小子”。雅静之所以如此愤怒，是因为道俊一边向他抛媚眼，一边问她“你讨厌男人吗？”

雅静难掩怒火，向道俊身后丢了一块石头以示警告，怒火中烧的道俊直接心生杀念，把石头扔回去砸中了雅静的后脑勺。表面看来，那些话未必能引发杀人行为，可两位当事人都有绝对不能忍受的爆发点。因为那两句话里包含了他们长久以来的心理创伤。

此时，石头便是某种按钮。道俊盯着雅静消失的废弃房屋门口看了很久，之后从门口丢出来的那块石头说不定正像是从过去飞来的一个沉重秘密。（完全漆黑的直边四角形废弃房屋入口与《寄生虫》中通往深藏秘密的地下空间的直边四角形黑暗通道很相似。）

在奉俊昊的世界中，被压制的一方必定会（在意想不到的瞬间）反噬。母亲在道俊五岁那年做出了极端选择。她在宝佳适饮料中兑了农药，喂儿子喝下之后，自己也喝了，准备一起 离开这个世界。因为生活实在太艰难了。母亲认为这是结伴自杀，儿子却视之为谋杀。丈夫背弃家庭之后，母亲在极度穷困的情况下，被迫或者主动做出了这个选择。道俊想起了那件事，母亲大惊，去阁楼翻出了一张很久之前的照片，剪掉一陈妍斐半之后 只留下了年幼的道俊。剪掉的一半，或许是道俊的爸爸。

道俊被邻居们视为傻子，分不清刚刚撞到自己后飞奔而去的车是黑是白，正是那次事件留下的后遗症。母亲“自杀”失败，此后便只挑着有营养的东西喂给儿子吃。儿子因为自己才变成这副样子，她对此心怀愧疚。（《母亲》中的道俊与《杀人回忆》中的光浩形象重叠。童年时期都曾遭受过父母的残害，这种恐怖行为在记忆里留下了深深的心理创伤，都被视为“傻 子”，两个人物对“性剥夺”的感觉也很相似。）

辛苦找来的律师在酒馆里向母亲提议，假如主张道俊是精神病患者，四年左右即可出狱。母亲喝下律师递过来的炮弹酒，随后解雇了他，也与此不无关联。这场戏中， 母亲说“喂，我儿子……”后半句咽了回去，之后便插入了她拿着兑有农药的宝佳适饮料递给儿子的主观视角镜头。向律师否认自己的儿子是精神病患者，令她想起了这件往事，再次意识到道俊看起来像个傻子是因为自己的过错。而且，她在很久之前试图结伴自杀，也曾事先喝了酒。

母亲因为愧疚感，还做了一件事，那便是教育道俊，假如谁叫他傻子，一定不要忍气吞声而是当面回击。如果没有这种教育，如果母亲没有这种愧疚感，道俊在那天晚上听到雅静骂自己是“傻小子”时或许只会一笑而过。因此，道俊的杀人之举可以说与母亲很久之前的杀人（意图）有关。被指控为杀人犯时，道俊曾说“大家都说是我杀的，这桩罪转了几圈又回到了我这里”，此时的罪实际上便是母亲在很久之前犯下的原罪。

雅静也并非没有名义上的监护人。她和奶奶一起生活。然而，由于奶奶是老年痴呆，反倒是一个需要雅静来照顾的弱者。独自硬撑的雅静，最终为了生活而进行性交易换取大米。（奶奶整天米酒不离口，也是与“米”有关。）随时流淌的鼻血明确概括了雅静的生活。

雅静因那令人腻烦而又恐惧的性交易而厌恶所有男人。并且，雅静当时进入废屋是为了与已经在此等候的令人厌恶的拾荒老人进行性交易。当另一个令人厌恶的男人对本已倍感羞愧的雅静说出那句带有调情意味的“你讨厌男人吗”，算是扣动了扳机。假如雅静没有止步于发出警告，而是怒火中烧，更加用力投掷石块，说不定会砸中疏忽大意的道俊的头部。如此一来，被害者与施害者的角色便会互换。然而，雅静没有一个教给她如何报复的母亲。

那天的道俊被比喻为一条种狗。他常去的酒馆老板作证称“他简直就是一条发情的臭狗”，雅静的亲戚们 也称其为“狗崽子”。道俊自己也明白这一点。刑警看到道俊在警察局的墙上玩手影，问他比画的是狼还是狗， 他立刻回答是狗。一气之下掷向废屋玻璃窗的高尔夫球，本是 他保管起来准备向女人求爱的礼物。

那天，避免意外道俊甩掉母亲，从酒馆老板的女儿美娜到雅静，到处寻找可以发生关系的女人。性剥夺是促使他做出这种行为的动力，而且与他的智力状况也有一定关联，因此也并非与母亲无关。这种被剥夺感最终按下了自卑的按钮，狗变成狼，抛出了石块。（《母亲》怪异地转向了乱伦主题，生动地刻画了母亲的性压迫。从偷窥到杀人，乃至片中的每一个小物件，都充斥着性方面的象征与意味。）

道俊没能成功约到女人，醉醺醺地回家睡在了母亲身边。雅静的尸体挂在屋顶的叠化镜头（dissolve shot），像是在俯视着这一切，呈现出那天那场杀人事件的混乱不堪。道俊被剥夺的性与雅静被剥削的性搅作一团，维持生命的最起码的自尊心在这个旋涡中惨遭摧毁，悲剧随即爆发。

尸体被悬挂在了屋顶，四面八方都可以抬头看到，人们出于猎奇心理，认为作案者是因为怨恨而有意将其示众。然而，事实却是判断力低下的道俊在犯下恐怖罪行之后才幡然醒悟，他的这个举措是希望有人快点发现受害人，以便将其送往医院。道俊用石块砸倒雅静之后，强迫性地反复开关，也是一种寻求帮助的徒劳之举。

片中没有心怀怨恨的蓄意谋杀。本次杀人事件的施害者与受害者都是过去事件的受害者，都属于需要被保护的社会弱者。然而，体制内的刑警、律师与医生无法正常发挥作用，反而是无证刑警与无照医生以扭曲的姿态取而代之，怪异的社会运转失常，却又无能为力。有无监护人， 决定了弱者的命运—成为施害者还是受害者。其中最孤单也 最辛苦的雅静，在那个社会中结局最为凄惨。

宗八一无所有。母亲拒绝让道俊按照律师的意思去精神病院监禁四年代替坐牢，宗八却在逃离与精神病院无异的祷告院之后，替道俊顶罪，含冤入狱。雅静长期遭受剥削，宗八可能是唯一一个真诚对待她的人。从他的角度来讲，说不定他真的是雅静的男朋友。有人需要被保护，却反倒担当了监护人的角色；有人比任何人都需要保护，却未能得到任何人的保护——他们都成了有监护人的道俊的牺牲品。

《母亲》中最重要的一句台词出现在母亲前去探视为自己儿子顶罪入狱的宗八之时。宗八走出来的镜头刚开始模糊不清， 后来逐渐聚焦，他此时呈现出来的是需要他人帮助的状态。母亲看到这样的宗八，立刻问他“你父母不在吗”，他摇了摇头。母亲紧接着又问，“你没有妈妈吗”，随后开始大哭。母亲的这种怜悯是真实的。其实她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却疏通了刑警去看望宗八，其中已蕴含着负罪感与歉意。

然而，她的这种怜悯十分短暂，反倒是宗八安慰她“别哭了”。母亲没有为了救出宗八而道出自己儿子的罪行，也没有为了掩盖儿子的罪行而自首，她只是泪流满面而已。绝对母爱没有驻足于结实的大地，而是去了拾荒老人家门口，步入脚下不断打滑的泥潭。

母亲为了证明儿子的无辜而四处奔波，她的这种努力实际上是一种毫无结果的徒劳。避开加害者，一头扎进受害者周边的不良传闻，她的这种解决方向从一开始便是错误的。如果把《母亲》看作一部推理片，雅静的可能是母亲的最大收获，此处却只是一个“麦高芬”罢了。宗八被抓，与她的执着打探毫无关系。刑警宰文表示，等道俊的案子了结之后，立刻就去抓捕逃离祷告院的宗八，因此他在抓袁兵到宗八时看到了衬衫上的血迹，结果水到渠成。（宗八逃离祷告院，或许是因为听说了自己深爱的女友雅静的死讯。）

母亲的努力反倒令事态变得更加糟糕。因为本片随机附件中的第三次也是最后一中国科学院宁波材料技术与工程研究所“先进涂料与粘合技术”团队现已成功开发了1系列聚乳酸多元醇次杀人事件，便是由她所为。儿子的杀人与母亲的杀人，都是为了否认而杀，从这一点来讲是一样的。道俊为了否认自己不是傻子，母亲为了否认自己的儿子不是犯人。母亲表示自己是为了惩戒那个与未成年人进行性交易的肮脏老头， 更大的原因却是为了掩盖其目击了儿子杀人过程的真相。

电影前半部分，母亲看到儿子对着墙角撒尿，用脚蹭掉尿渍，又用旁边的东西将其盖住。她掩盖儿子的罪行，也是因为这种自以为是理所当然的母爱的盲目性。母亲总是把儿子放在第一位，却又一无所获。前半部中母亲目击了道俊遭遇的两次车祸，却最终什么忙也没能帮上。

并且，她为了证明儿子的无辜而不断督促儿子回忆过往， 却最终牵制了自己。母亲让道俊回忆的是雅静被杀那天的情况， 道俊苦思冥想之后回忆起来的却完全是其他事情。道俊首先想

起了击碎奔驰后视镜的不是自己而是振泰，事实上他的确不是肇事者。紧接着，他的第二次回忆是五岁那年母亲喂自己喝下了兑有农药的宝佳适饮料。该想起来的事情想不起来，该隐藏的真相却接连浮现。

母亲因那双手不断受苦，最终用那双手犯下了决定性的罪行。因为注意道俊而被铡刀伤到了手指，血迹沾到了儿子身上。那双手往宝佳适饮料里兑过农药，用扳手砸过证人，还用报纸纵过火。那双手不断抚拭沾满血迹的脸，绝望地做洗脸状。母亲踉踉跄跄地走进紫芒地，徒然地凝视着双手。开场序幕结束，片名字幕出现时，母亲把手插进了衣襟里。然而，那双手却不可能永远如此藏而不露。

那双杀过人的手，后来弄丢了针灸盒。儿子的双手在火灾后化为灰烬的犯罪现场，捡到了那个掉落的针灸盒。儿子把针灸盒递到母亲手里，告诉她“丢了这个东西怎么可以”。这一 刻，母亲明白儿子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罪行。母亲为了包庇儿子的杀人罪，自己也犯下了杀人罪。现在轮到儿子包庇母亲了。说不定从现在开始，儿子便成了母亲的监护人。二人都记得彼此的杀人事实。二人在共享的记忆中，都知道彼此互为共犯。曾经要求他人回忆的人，最终祈求自我遗忘。

母亲在巴士上拿出了那个针灸盒，掀开裙子露出大腿之后， 摸索着只有自己知道的那个可以忘记恐怖事件的穴位，单手刺了下去。在警察局，她曾在儿子大腿的相同部位点了在调查文件上按手印用的印泥，表示认罪；此刻在大巴上，她用另一只手在自己大腿上扎了一针，象征着忘却与否认。那双手还曾为了唤起记忆而揉搓过太阳穴。

往那个穴位上扎一针，真的会忘记一切吗？她需要一个达成目标的祈祷仪式。《母亲》以独舞开场，以群舞结束，起点与终点展开了一场消解所有伤痛与罪行的盛大法事。（奉俊昊的电影永远都是首尾紧密呼应，《母亲》则令人战栗。）母亲在奔驰的大巴里混入已经在跳舞的女性群体，举起双手晃动，最后这场戏以最庸俗的身姿，呈现了最神圣的祭奠。她们全部融入猛烈晃动的摄影机与染红世界的落日中，化为匿名化的剪影，像是一个整体。就这样，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悲剧融入了韩国人的所有生活哀怨。

《母亲》是奉俊昊最为奇特、最令人震惊的一部电影，它带来的不是火把而是短刀。本片将一把匕首准确地扎进暗黑的心脏，堵住嘴巴，令人无法呼喊。这个故事既阴郁又魅惑，切断了几条心弦之后终于迎来结局。《母亲》这部电影，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黑井。

HOT BOOK

《奉俊昊的全部瞬间》

作者: [韩]李东振

出版社: 中信出版社

译者: 春喜

韩国资深影评人李东振探索奉俊昊导演的作品世界，从奥斯卡最佳影片《寄生虫》到处女作《绑架门口狗》。

这本书几乎囊括了奥斯卡“四冠王”奉俊昊的所有作品。涵盖电影分场解说、导演及主创人员第一手幕后贴身采访、电影艺术技巧及导演风格解析和选角思维、对白铺陈与即兴创作的灵感来源，另外独家收录作者年谱小传及作品介绍。

《小津安二郎剧本集》

作者: [日] 小津安二郎

出版社: 雅众文化丨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出品方: 雅众文化

译者: 吴菲

小津安二郎坚持无限远离好莱坞电影节奏，其缓慢细腻叙事手法被称为“小津调”，具有强烈的人文关怀色彩，深刻影响了侯孝贤、许鞍华、是枝裕和、山田洋次等后世电影巨匠。家庭的羁绊与父女复杂的感情是他的作品永远的主题。他笔下的人物对话极富日常韵味而又深刻展示着潜藏内心的复杂情绪，独特的幽默又时常闪现出小津式哲学。

本书首次集结了小津安二郎最广为人知并获得诸多好评的六部经典作品：《东京物语》《秋刀鱼之味》《麦秋》《浮草》《秋日和》《晚春》。透过文字展现小津电影的独特魅力和极简美学风格。

《拍电影时我在想的事》

作者: [日]是枝裕和

出版社: 南海出版公司

出品方: 新经典文化

译者: 褚方叶

《拍电影时我在想的事》是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得主是枝裕和历时8年，写下的首部自传性随笔集。

是枝裕和在书中回元佑顾三十余年的创作生涯，讲述每一部经典作品背后的传奇故事、缘起与理念，记录各个创作时期对电影的探索与思考，以及对世界和人生的看法。其中不仅汇集了电影大师的哲思与灵光，更讲述了一位导演脚踏实地，从赊账拍片到斩获世界各大电影节奖项的励志旅程。

《拍电影时我在想的事》在日本出版后，连续6次紧急加印，得到《朝日》等各大媒体高度评价，更被盛赞道：哪怕再过100年，这本书也一定是创作者的圣经。世界如此精彩，日常就很美丽，生命本身就是奇迹。是枝裕和打动世界的所有理由，都在这本书里。

《十年一觉电影梦》

作者: 张靓蓓

出版社: 中信出版社

《十年一觉电影梦》是导演李安以第一人称口述的方式，讲述自己电影生涯第一个十年的追梦历程。这不仅是一个坚持“理想不死”的电影人的成长告白，更是一部探究“如何面对磨难和荣耀”的自我对话。

站在荣耀巅峰，李安却通过《十年一觉电影梦》告诉所有人，他眼中的自己，是“一个没用的人”：

林少兴他两次高考落榜，却意外步入舞台生涯；他在纽约名校高分毕业后，遭遇“毕业即失业”；他在美国煮饭、带孩子，做全职“家庭煮夫”，整整六年。人往四十岁走，他才华满腹，却只能在剧组守夜看器材，扛沙袋，做苦力。他“不好意思再谈什么理想”，却不知理想已深埋心底。

李安活得很明白。他说，我真的只会当导演，做其他事都不灵光。《十年一觉电影梦》讲述的就是一个导演的自我修养，一个男人的征服与温存。

《北野武的小酒馆》

作者: [None] 北野武

出版社: 雅众文化/新星出版社

出品方: 雅众文化

译者: 姜向明

小巷深处的小酒馆内，最好的“下酒菜”非毒舌北野武的奇谈妙论莫属。时而是令人捧腹不已的灵机妙谈，时而是令人瞠目结舌的率性直言，时而是令人抚掌长叹的严肃正论……

日本殿堂级导演北野武，犀利自剖前半生，“那场车祸是我人生的转折点，从此我对活着失去了兴趣”，“为了成就我一个，成千上万的人倒了下去”。

稀世奇才北野武从生死、教育、人际关系、规矩、电影五个方面，揭开现代社会种种病灶，唤醒大众逆位思考。

《贾想Ⅰ：贾樟柯电影手记》

作者: 贾樟柯

出版社: 理想国丨台海出版社

出品方: 理想国

本书稿是著名电影导演贾樟柯第一部回顾其电影创作和思路历程的著作，也是对其1996到2008年这十余年来导演生涯的梳理与总结，全景记录了这些年来其思考和活动的踪迹。

书中收录了贾樟柯导演生涯各时期对电影艺术孜孜不倦的探索和独特的思考，另有多篇与电影界、艺术界、媒体等多领域关键人物的代表性访谈。

全书以贾樟柯所拍电影为纲，所有收录文章以发表的时间顺序排列，呈现出导演个人敏感而执着的心路历程，也体现出贾樟柯以电影抒写乡愁的深切情怀。

文 韩哈哈

资料由各出版社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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